浪走一嶼沙

Death & StrawBerry
黑色死神遇上純白的光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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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圖片均來源自於網絡《死神》漫畫連載與TV動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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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時節，死神的結局正好配上畢業潮。
死神畢業了，久保畢業了，而我也一樣。

死神距今結局也過了一個多月，各大平台充斥著各種評論，大多都是不滿結局各種未填的坑以及cp，老實說我也是。每次一想到這裡真不知道該表什麼情好，粗略地說，就是一個無奈吧？除了對草率的結局感到惋惜，也突然明白到原來青春就這麼畫下句點，而我對結局的失落正好也反映自己對死神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喜愛。很長時間，我想過為什麼久保對於結局這麼的倉促？身為一個死神粉，一個深信一護與露琪亞之間羈絆的人，為什麼到了結局卻不能好好送走這多年以來的朋友，青春的夥伴？

基於種種以上的原因，想趁這次的機會冷靜下來，重新剖析並且從頭開始介紹當年jump的明日之星，為何逐漸暗淡趨於平淡？
當然，主要是以露琪亞跟一護兩人之間的事情為出發點。
我知道很多人對於兩人的「羈絆」有深深的感觸，我也是，每當一護與露琪亞並肩作戰，那種感動真的無法言喻！所以下面這篇將會從屍魂界一直到千年血戰，分為四個篇章來介紹分析兩人之間的互動與羈絆，希望大家能再一次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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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月光下，對於靈魂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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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簡介／
世界，分為「現世」與死後的世界「屍魂界」，靈魂會藉由死神的引渡，抵達屍魂界為下一世做準備。故事的主角——黑崎一護，是一位擁有高度靈感、看得見且能觸摸靈魂的少年。也因為他的「特殊」體質，引來了不必要的麻煩——虛，使得他最珍視的家人受到波及。在無力保護家人的狀況下，他的面前出現了一位死神。死神與他做了場交易，為了保護家人而接受了死神力量的他，將踏上守護世界的道路......

主要角色／
Strawberry／黑崎一護：橘髮，擁有高度靈力的少年。富有正義感，維護家人並想保護他所珍視的一切，正如他的名字「一護」，意味著「永遠保護一個東西」。
The Death／朽木露琪亞：黑髮，是一名死神。來現世執行公務時遇上了一護，並將力量借給素不相識的他，讓他成為了「死神」並且有能力保護他的世界，但也因此讓自己身陷危機。
Death＆Strawberry／講述兩人從此往後，兩人展開一段特別的羈絆。於漫畫開頭第1話以及第686話標題中出現。而第460話開頭出現的是「Death＆Strawberry Return」。

用詞註解／
Shinigami／死神：身負著守護人類、引導靈魂回歸和淨化「虛」的工作，維持著現世與屍魂界之間的平衡。
Hollow／虛：留戀現世不肯離去的靈魂，最終被自己內心的慾望給腐蝕，進而成為惡靈——虛。虛胸口前面都會有有個洞，代表他們空虛的內心。




第一章＿屍魂界拯救篇／（上）

——雨，依舊下著。只是在烏雲間，落下一道微弱的光芒，我將手伸往天空，試圖握住那細如絲線的光芒。——

死神這部漫畫，在最開始時一護還只是個熱血叛逆的少年。即便如此他的內心還是秉持著一定的正義，保護著那些被欺負的靈魂。平時他與一群朋友熱熱鬧鬧，回到家與家人偶爾拌嘴，日子也還算平淡有趣。也就在這麼一個日常日子下，他碰上了「意外」，一個改變他一生的必然意外。



一位正在執行任務的死神——朽木露琪亞突然地出現在他面前。


一、先來談談關於兩人對於「死神」這個名詞的認知與價值觀



自從兩人相遇，露琪亞將力量託付給一護，而開始擔起「代理死神」的工作。兩人最主要的互動，也是圍繞著「死神」這項工作，並從談話的過程裡可以發現到，兩人的個性是完全相反的。一護衝動，露琪亞冷靜，所以很容在一些細節上意見不合，而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一點。沒錯，其實在最一開始，水火不容的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一段微妙的「契約關係」。有點像是一護對於奪走露琪亞的力量感到愧欠，雖然嘴上不願意幫助露琪亞，但實際上還是會好好完成，但這一切都僅出於「被動」的狀態，並非他本意。

為什麼這麼說？以得到死神力量之後—— 一護的角度來說好了。為了能讓自己拯救家人，露琪亞本來打算將部分力量借給他就好，但沒想到自己卻將露琪亞所有的力量吸收掉，讓露琪亞只能暫時借住在人間等待力量恢復。對於露琪亞的那份「愧歉」，促使他接受死神的身份，也漸漸的從執行任務中認識到這份工作的本質。

所以簡單來說，在故事的開始，「死神」這個名詞對一護來說僅只是在突發狀況下想得到的——能夠保護家人的「力量」，對於死神的工作根本不了解甚至還有點反彈；但對露琪亞而言，就不是如此。他身為死神，這是他必須盡忠職守的事情，是一份任務。所以「死神」這個詞對於露琪亞而言更是一種「身份」表徵。


那麼「價值觀衝突」的部分又該怎麼說？

是這樣的，如果說用簡單的字來比喻兩人的價值觀，一護就是「小而大」，露琪亞則是「大而小」。我們可以從很多地方看出端倪，一護的世界是以「自己」為中心往外擴，在那些範圍內所及的都是他保護或是重要的對象；而露琪亞是以「群體」為中心思考，將自己放到最小，一切皆以大義為重。這也說明了，雖然一護在最初都是以自我這個狹小的觀點出發，但是他並不是一個受到侷限的人。他可收可放，所以即便以自己為中心，但這一切都不造成他的態度與決定的狹隘；反之，露琪亞秉著大義，卻在某些時候不知變通，他沒想過在很多時候，世界上並不可能永遠只有對與錯，原則也是會依據不同時間做更替。於是露琪亞與一護相比起來，她在一開始就用一個那麼龐大的觀點來俯視，反倒是匡著了自己，作繭自縛，演變成了凡事都得按照大原則或是規定走。這一點在漫畫中她要求一護做抉擇的時候可以看出。她認為只保護認為重要或是眼前所見的一護，是任性且對靈魂並沒有一視同仁公平以待，所以才逼著一護做出是否要成為死神的決定。在這裡露琪亞想錯了一件事。雖然一護是以自己為中心沒錯，不過前提還必須建立是在一護「只有一種可能性」的狀態下才成立。露琪亞這種帶點偏見的想法，是根據他們之前相處的表面跡象來推斷出來的，同時也是意味著當時她內心世界的封閉性。

然而，就是這次的抉擇事件中一護突破了露琪亞對他的設想。露琪亞沒想過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可能性是無法估量的。漫畫中，一護面對露琪亞的質問時雖然剛開始猶豫了，但很快他了解到他所要的到底是什麼，所以作出他心中的抉擇後反問露琪亞：「難道你在救我的時候還有想到這是死神的義務嗎？」這一刻露琪亞明白到，原來答案不會只有兩種，其實還存有更多種可能性。也了解到最初自己幫助一護的行動跟死神任務是沒有關聯的，只是遵從自己的內心去做不會讓自己後悔的事，那一刻起，一護將待在單一世界的露琪亞世界觀給粉碎，帶給她一次強烈的震撼。

總的來說，在這次的事件中改變了兩人在價值觀上的認知。一護也開始自稱「代理死神」，雖然還是處於一種被動狀態，但至少他對死神的任務已經沒那麼反感。對於一護而言，露琪亞就是賦予他保護能力的那個人；之於露琪亞，一護則是打破她封閉世界觀的人。兩人都是對方生命中的光芒，劃破彼此的烏雲，讓他們對於自己世界外的各種不可能有了新的認知。


二、無形中的默契




自從一護決定接下死神代理職務起，露琪亞與一護之間漸漸地產生一種緊密的契合。這個契合指的並不是指性格上的相似，而是兩人開始對彼此莫名的信任。拿鸚鵡事件來說，在妹妹受傷後，露琪亞要一護將妹妹帶回去治療，說是自己可以先阻擋一陣子。因為露琪亞知道對一護最重要的就是家人，只有保護好妹妹他才能心無旁騖的面對敵人，而且露琪亞深信一護會回來，所以不論發生什麼她都會遵守他們之間的約定，這就是露琪亞對於一護的信賴。而相對的，對一護而言，露琪亞提議她要留下來阻擋的時候，一護本來還很反對這件事情，但在看到露琪亞堅定的模樣後，即使他不太放心，他仍選擇尊重露琪亞的決定並且相信她。

露琪亞......千萬不要太逞強。＿一護





我將這次的行動，定義成一場名為「學習相信彼此」的戰役。兩人開始學習去站在對方立場思考以及為對方著想。而率先為對方著想的——露琪亞，她的抉擇再度策動一護內心，讓一護開始學習去相信他人。露琪亞會說出這樣的話，全是因為在之前的價值觀爭論中理解到一護這個人的本質與可能性，所以她決定不論發生什麼，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去相信眼前這個人，那個帶給自己全新視野的男人。

於是從這裡開始，兩人互相被彼此的態度所影響、互相牽絆牽引著。


三、各自心中的一場雨



時間快進，不知不覺來到了雨季，一護心中的雨季。這個少年的心中，有一塊地方始終不讓人接近碰觸的，那就是對於他母親的死深深的感到內疚與無力。忌日的那天，他跟露琪亞請假不接受工作，然而不知道原因的露琪亞一直逼問一護為什麼，一護只說了一句：「忌日。那天我殺死了我的母親。」讓露琪亞那個認真追根究底的個性冒出，非得想個透徹。所以露琪亞發現到了疑點，並大膽的假設後懷疑是虛殺死一護的母親，就在露琪亞想要解釋說一護本身並無殺人時，一護怒了，這條底線他從沒讓人跨進來過。他對露琪亞生氣還有很大一部份原因，就是壓力累積到一個頂點，對自己當年莽撞的舉動感到羞愧自責於是給自己判了罪行，經露琪亞這樣一說，所有的負面情緒一下子就頃巢而出。此時，他最想聽的並不是露琪亞替他做的「辯解」，而是為何家人都不責備他？所以第一次的，他生氣的對露琪亞說，面對這樣的一護，露琪亞愣住了，後來他才發現到自己這樣的行為，只是增加了一護的痛苦。

問了你會回答我嗎？那是你的問題，很深沉、很深沉的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問，要我深入地追問卻又不傷害到你，我沒有那麼高明的問話技巧。所以我會等，等到哪一天你覺得說出來也無仿的時候你再告訴我，我會等到那一天。＿露琪亞

所以當露琪亞再度碰到一護的時候，一護覺得自己的態度也有點問題，把態度軟了下來，讓自己去問露琪亞說：「你什麼都不問嗎？」而露琪亞在經過剛剛的思考後，他選擇不過問，相信一護。等到一護覺得哪天合適了可以開口了自然會告訴她。也就是這一次的戰役中的課題——「體諒」、「理解」與「尊嚴」。促使兩人學會去「體諒」彼此，甚至用對的方式去「理解」對方。不過這一次的「體諒」，大部份都是給露琪亞的課題。一護的課題是要懂得去接受別人「想要理解他」這件事情。就像露琪亞，在知道一護有些事情還不是那麼快就可以被過問觸及的時候，她就將自己觸及底線的手收回，自責自己當下急躁的行徑，並且重新振作，選擇退一步讓一護保留一段「自我空間」，而這件事情做得很漂亮到位，甚至深深地影響著一護。（在後期漫畫中，一護曾將這句話說給心中有秘密的父親，表示他對於父親隱私的尊重。）在這裡，一護感受到了露琪亞的誠意與想理解他的心，雖然他還是沒辦法很快接受別人對他的好，但在露琪亞選擇退一步尊重他時，讓這個少年打從心底的感受到這個人是真的想理解自己、尊重了他的私人保留空間，只是不善言辭罷了。於是開始誠實面對自己的心，接受了露琪亞的想法與愧歉，並且視如珍寶感激著她。
 

關於「尊嚴」這個課題，是將這場戰鬥帶入最高潮的地方。前面提到的體諒和理解，皆是在為接下來的「尊嚴」之戰鋪路，奠下基底。在與虛戰鬥的同時發現到，原來當年一護莽撞想要救助的少女，本體就是虛，就是因為這隻虛導致了母親的死亡。在一護了解到真的是虛害死了母親後，他開始積極的正視這件事情，所以即便對方是很狡猾的虛，他仍選擇要自己一人將這件事情做出了結。在一旁擔心的露琪亞，接受到一護想要獨自對抗的訊息後，露琪亞再度尊重了一護的決定，轉而保護他身邊的家人並且照顧他們。
 

千萬不能死啊，一護！＿露琪亞

在露琪亞安置好一護的家人之後，陪伴在露琪亞身邊的魂（協助一護與露琪亞工作的改造魂魄）丟出了請託，拜託露琪亞去幫助一護，露琪亞雖然猶豫了一下單還是選擇奔向一護所在的戰場。在途中他不斷的思索，自己回去了到底能做些什麼？如何才能最貼近一護的選擇？不斷思索的她就這麼回到戰場上，但她明白到這場戰鬥他只能在一旁觀看，作個見證者，僅此而已。但是露琪亞內心深處還是感到害怕，害怕一護因為這樣喪命。然而她什麼都不能做，這讓露琪亞不斷地想起自己心中的那場雨，即使他明白這是兩件不同的事情。

最終，她還是選擇靜靜的在一旁等待結果，體諒一護內心的抉擇，默默盼許一護安然的歸來。
 

戰鬥結束後，對於一護安然地活下來，感到十萬分的感謝。一護也從「被動」的死神代理逐漸轉為「主動」，自我中心再度向外擴展並且再次對靈魂發誓他為了保護珍視的人們或是陌生的受害者，想要好好掌握著死神的力量，不再迷惘。看著這樣的一護，原本堅定立場的露琪亞似乎也開始漸漸動搖，開始跟著一護為他感到開心或是難過。或許這正是體諒和理解的最高境界。不論開心難過，不需言語，只要伴他一起度過最艱難的時刻就足矣。

多年前的這天，兩人都碰過一場雨，揮之不去的陰雨。但現在卻不同。即使現在下著大雨，也跟多年前完全不同了。

一護，謝謝你還活著。＿露琪亞

從那之後，露琪亞和一護都明白到有什麼改變了。


（待續）